當感性遇上浪漫
悠然自樂 我的音樂天地
翻看箱盒重溫舊夢。
我愛音樂，箱盒中盡是唱片。赫然看到這張 “ The Perfection of Classical Music ” 。認得封套上的當代樂人嗎？從左至右：Sergei Rachmaninoff, Artur Schnabel, Valdimir Horowitz. 利害！全是一代大師。何止，唱片一共收錄了八位昔日的樂壇巨匠，除上述三人，還有 Artur Rubinstein, Harold Bauer, Ignace Jan Paderewski, Vladimir de Pachmann 及Marguerite Long。上述八人早已作古，這唱片是由三十年代的 78 轉唱片轉錄過來。啟動播放機，走進音樂的時光隧道。
舊的不一定比新的好。祇是我聽不慣新一代的音樂人。人老了，就是想固執一下。這唱片令我喜出望外，而且這是我唯一的Bauer、Long 和 Pachmann 的唱片。90 年代末， Philips 唱片公司曾聯同各大唱片公司發行一套合共一百集雙唱片的 “ Great Pianists of the Centry ”，而因某些因素， Pachmann、Bauer 和 Long 都未能入選此套鉅集。一直以來，好些樂友都嫌 Pachmann 琴技不濟，加上他的行為怪異小丑，所以對這個 “ 怪異的蕭邦專家 ” 的唱片不屑一顧。但這唱片告訴我，Pachmann 確有其長處，正如 H Schonberg 在他的 The Great Pianists 一書中提到：「……他一定也曾彈出過一些系列與蕭邦本人的風格不無相似之處的 pianissimo 的細微變化……偶爾，就像在李斯特的《弄臣 Rigoletto 》自由改編和李斯特《 E 大調波蘭舞曲》第二段的錄音中所見的，他會彈出一些晶瑩閃亮而且處理得當的樂句。」可喜的是，唱片收的小曲正是《弄臣》，唱片證實了 Schonberg 的描述一字不假，道聽塗說而執著不聽 Pachmann 的樂友這回可走寶了。
這唱片取名“ The Perfection of Classical Music ” ，但內容絕不學究，選曲泰半是討人喜歡的珠玉小品：給愛麗斯、大蜂疾飛、土耳其進行曲、軍隊波蘭舞曲……，不過也有較少人知的史特拉文斯基的俄羅斯舞曲，樂曲由荷老 Horowitz 彈奏。這錄音，連同荷老彈奏的李斯的特奏鳴曲及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奏曲同被視為錄音史上經典中的經典，邵義雄在他的《黑白溢彩》一書中對這錄音有這樣的描述：「史特拉文斯基（Igor Stravinsky, 1882 - 1971 ）的《佩特洛斯卡》（Patrushka）鋼琴組曲，是技巧要求極為艱深的鋼琴作品。此曲三個樂章之中，荷洛維茲於 30 年擇錄了第一樂章＜俄羅斯之舞＞（ Danse Russe ）。荷洛維茲此演奏帶有濃厚的俄羅斯味道，他在此曲用上了極快的速度，視曲中的艱深處如無物，而且還遊刃有餘地營造出變幻莫測的音色層次。」聆聽 “ 荷少 ” 在這曲中那斷玉分金的神技，直教聽者毛骨悚然。
近期常留意重新發行的舊錄音，大豐收是買得 Clara Haskil 的十張套裝唱片。美中不足的是，我始終無缘遇上 Marguerite Long 的唱片。Long 是 E Descombes 的學生，而 Descombes 則是蕭邦的學生，也就是說，Long 是蕭邦的徒孫。從師從關係看，Long 身上該有相當的蕭邦的影子。這張 “ The Perfection of Classical Music ” 收錄了 Long 兩個錄音，但都是德布西的小曲，但沒有蕭邦。Long 彈的德布西固然是一絕，但沒有蕭邦，難免令我覺得有點失望。網上不難找到 Long 彈奏蕭邦的音檔，不過我還是喜歡在唱片上聽 Long ，我喜歡那種透過唱片跟樂手神交的親近感覺。
要寫齊這八位人物，我沒這魄力，這是我懶散慣之累。這次拾人牙慧蜻蜓點水，旨在讓朋友知道，音樂之樂也可以是這個樣子。也許，是我真的老了，喜好漸成僻好，回頭已偏離大路甚遠。不是我想要與別不同，查實是我無力與時間同行而已。
最後不得不提，唱片是我在 Jusco 十元店買來的。十元，裡面就有無限的樂樂。樂樂者，音樂之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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