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故事
間奏曲
牆上時鐘敲過十二響,我才醒覺已是午夜,大概今夜她也不會來電了。
沒有怎樣覺得失落,這十數月來我已習慣了這樣的夜裡的靜寂。反正沒有睡意,不若聽點音樂吧。
隨手拿起唱片,哦,是歌劇「鄉間騎士」,悲傷的歌劇。午夜不便聽聲浪大的樂曲,還是掠過前半部,直跳到去中間的間奏曲。
怎樣形容好呢?絃樂中那種教人肝腸寸斷的感覺。唱片內頁載錄某篇樂評,謂:「 and the orchestra of La Scala play like angels for Karajan……」的確,也祇有這樣的絃樂才可將愛情的甜酸苦辣表達出來。聲音美得令人神迷,音樂美得令人心悸,但美的背後,卻是無邊無際的哀傷。我揀這段,是否想借這曲的苦澀來掩蓋我心中的感情?還是我終於明白我祇是她生活上的一首間奏曲?
心中一片灰白,按下重播按鈕,任由音樂無止境的響下去。
後記:在 You-tube 發現 Karajan 1949 年的演奏,在我的平板電腦收聽,居然 比 1966 年的 DG 版更深情更悲慟,有人評 Karajan 的演繹太冷,怎可能?至少這曲就不是。在那千愁萬緒的樂句中,Karajan 的每一個音都浮現著微細的感情變化,絃樂纖細凄美,柔弱幾乎經不起任何輕微的觸動,愛的哀傷,愁人的心,不就是這樣麽?附上連結,不使遺珠。Herbert von Karajan "Intermezzo Sinfonico,Mascagni : Cavalleria rusticana":http://youtu.be/LCVNHu3qt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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