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感性遇上浪漫
人間自是有情痴
怎樣才算愛得切,怎樣才算愛得痴?
日前寫「間奏曲」時無意間在網上聽到 1949 年 Karajan 指揮的鄉間騎士間奏曲。從那刻開始,那教人肝腸寸斷的樂聲就在腦海中縈繞不去。愛上了,怎捨得放手?心中有數,特地跑到唱片店,不一會就在 Karajan 的套裝唱片中找到這曲。
一盒唱片一共十張,當中曲目,我沒動力去細看,我祇要當中四分鐘的間奏曲。
浪費?還不至於吧。傻?這個可能較大。不過,怎麼說也好,能在十張唱片中能找到一曲觸動我心的,我願足矣!比起心靈的追求,金錢又算得上甚麼?其實,這十張唱片也並非凡品,我相信他日我必能有所得著。不過此刻我已墮情網,遇到今生再也難捨難離的淑女,那種痴,那種愛,令我的心再沒有空間去思考別的事情,祇是沉溺在那四分鐘的樂聲裡。
聽著樂曲奏出愛的哀傷,自己好像回到過去的某段日子,某些人,某些事,笑過,痛過,一切都不能再現。我能做的,就祇有透過凄美的音樂,觸摸一下心中的暗角。音樂牽動著心緒跌宕起伏,從起首的四個音符,本是開朗明快的大三和絃,在樂曲中竟是如此哀傷的預示了後來的愛的哀歌。隨著絃樂的細響,愛的種種味道,彷如春去無痕,又似仲夏驚雷,及至結尾,卻是秋雨淅瀝,那最後的十二個音符,細細長長,欲斷難斷,解脱無從,尤其是最後的四個音,好比寒冬飄雪,清清冷冷,凄凄戚戚,愈細愈弱,愈弱愈難捨,直至弱得幾乎不可耳聞,空氣中那輕細的迴盪卻仍如煙如霧,如絲如縷,彷彿是餘情難去,又似是愛的悲鳴……。
人間自是有情痴,他心中滋味,旁人可會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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